“野猪没受伤时,一般不追人咬人,如果是受伤了追来咬人,离得远一点就爬树。如果近处没有树,就朝有树的地方跑,快要追上时,就打‘兔儿折’——急拐弯,野猪笨重,跑起来横冲直撞,你突然拐弯,它就转不过来,要冲出去好远再返回追。”豹子给大家传授摆脱野猪追咬的方法。
“到时候野猪真追来咬人,你豹子可以‘兔儿折’,别的人骇得屁滚尿流的,哪还想得起么子‘兔儿折’?我怕是‘狗儿折’都想不起了!”大雁戏谑着豹子,大家笑了起来。
“到时候大家都要带上锄头或斧头,不要落单,三四个人一组,万一野猪要咬人,大家不要各自乱跑,两三个人一起对付。野猪发威了是很凶,但也还是没有老虎豹子那样灵巧。只要有三四个人一齐动手,围着它打,野猪转来转去不晓得咬哪个人。野猪又不是铁打的,它经得起几锄脑壳?”
“这都是空话,到时候把野猪撵进网里打昏了,血一放抬回来就是了。”豹子说得很轻巧。
“明天不落雨,我就去叫刘家兄弟带上网,我们一起去?”冉老怪征求豹子的意见。
“都说一声吧,愿意去的都去,‘围山打猎,见人有份’,有锣鼓的,都带上,叫刘家兄弟把狗带上,王二娃家的狗也带上,狗要用绳子拴着,到时候我来放。”豹子吩咐着。
“季哥,明天我和你在一组。”醉意迷蒙的水牯想到明天捕野猪,一高兴就搂着大雁的肩友好地说道。大雁含笑点了点头,水牯对他的亲善态度,让他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在渐渐复苏。
大伙跟狗儿一家道别时,狗儿妈让豹子留下跟狗儿睡,豹子实在找不到让狗儿跟他回家的借口,就爽快地答应了。
狗儿和豹子睡到床上,自然地拥吻在一起,一翻身就吱嘎作响的床,让他们不敢造次。
“豹子哥,你不会套野猪吗?”狗儿抚摸着豹子健硕的胸肌问道。
“会啊!”
“那我们去安个套,把野猪套来就是了,何必还要那么多人去费气费力?”
“大家乡里乡亲的都是好朋友,一起打猎,大家都快活好耍嘛!野猪也是大家的庄稼喂大的,大家都有份,你说是不是?”豹子看出了狗儿的心思,给他解释着。
“是”狗儿觉得豹子哥说得很有道理,由衷地敬佩豹子哥的为人,更加喜欢他的豹子哥。两人幸福地热吻着,静悄悄地抚摸着、捏弄对方,相拥着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大雁失眠了!粗犷豪放的水牯在他面前表现出的恭敬和友好,让他不由地要往那方面去想,同时又觉得自己可笑:别人对你好一点,你就想那种事,真成花癫了!
大雁最后想象着水牯那张充满雄性的络腮胡脸和那脸上憨直笑,手向两腿间伸去……
天刚破晓,狗儿从梦中醒来,想到今天要去打野猪,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再没了睡意。但跟豹子哥裸贴在一起的狗儿,又不想起床,依然保持着醒前的睡姿——一条腿压在豹子哥腿上,下面硬硬地顶在豹子哥的胯部,静静地、深情地看着熟睡中的豹子哥。
狗儿忍不住悄悄朝豹子哥的下面摸去,轻轻地把豹子哥硕大的坚硬握着,感觉着它强健的形体和搏动的力度,回想着它强悍地顶开自己最隐密部位,进入体内狭小通道……狗儿这时感觉自己的后面隐痛尤存,这种轻微的痛楚是拥有豹子哥最真切的感觉,让狗儿无比地幸福和满足。
堂屋传来狗儿妈生火煮饭的响动,狗儿知道这响动不一会就会给豹子哥吵醒。在室外噪声的遮掩下,狗儿放肆起来,尽情地“欺负”、“调戏”着豹子哥无人照管的小弟弟,甚至产生了吻它的冲动!
豹子哥的小弟弟坚挺搏动着抗击狗儿的“欺负”,眼里流出点滴委屈的“泪水”,睡梦中的豹子哥似有察觉,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醒过来的豹子哥睡眼惺忪地看着狗儿,坏笑着轻声“骂”道:“坏东西!”
让豹子哥一“骂”,狗儿索性“坏”到底,翻身压到豹子哥身上,朝豹子哥的嘴唇吻去。豹子在下面承接着狗儿的深吻,抱着狗儿的双手沿着狗儿的背抚摸下去,最后手指滑进狗儿的股沟。狗儿贴在豹子哥的耳边悄声“骂”道:“臭哥哥、坏哥哥。”豹子让狗儿“骂”得几乎笑出声来。
豹子和狗儿起床后,狗儿妈舀上热水,热情地招呼着豹子洗脸。豹子和狗儿洗漱之后,豹子挑起了水桶,狗儿妈阻拦着:“等会蛮牛起来后,让他去挑。他昨晚和你们喝得高兴,就喝多了点,一会就起来了。”
“哪个挑都一样嘛!”豹子挑着水桶出了门,狗儿跟着豹子哥去了。路上看到各家各户房顶冒出的炊烟,豹子知道冉老怪他们已经吆约了大家今天打野猪。路过大雁家时,豹子让大雁带准备点香纸蜡烛。狗儿纳闷:“要香纸蜡烛做啥子?”
“祭山神,要山神保大家平安,保打到猎物!”
“那你每次打猎都要祭山神?”
“我都不用祭了,今天人多,我怕万一哪个出事。”其实豹子还怕大家空手而归,让人笑话他。第一次答应带大家围猎,他是志在必得。
早饭后,大伙分别带上锄头、斧头和锣鼓陆续到蛮牛家聚齐,冉老怪居然还带来一把牛角号递给豹子。平常闲散得有些颓废的光棍们,一个个精神抖擞亢奋异常地跟着豹子朝上次刘家兄弟追野猪的榉木坡走去。